前面有灯

勇敢还来得及

自己动手满足幻想,ooc预警
勇敢还来得及

现在的你在哪里?

如果那个夏天再长一点,让我们好好说再见,是不是一切都会有不同的模样,我们是不是真的可以再见?

我想你了。齐景轩。

屠小意辞掉工作后回到了兰汐,那个多雨的南方小镇,依旧慢慢的按着自己的样子存在着,记忆中的小巷还是交错复杂着。那个一切都没有了的傍晚,风吹过吹旧了那条小巷,到尽头追不到你余光,屠小意的梦只有齐景轩懂得欣赏。

屠小意和花生通着话,听见手机里传来孩子的声音,他突然地意识到,花生也已经长大了,他们已经不是少年的模样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他一样肆意辞掉工作。正是因为无牵挂,所以对什么都不是很在意,唯有记忆中的少年,依旧是他想象中的模样。风吹过书桌上泛黄的画稿,掀起了那久远却清晰的记忆。

老陈在教室里发着脾气,屠小意和花生偷偷地从他后面想要过去,偏生出了意外,被老陈抓住狠狠地训了一顿,但屠小意感到还是有点好处的,比如,姚哲恬捡到了他的铅笔,他可以和姚哲恬一起出版报,再比如,他遇到了齐景轩。

屠小意很难不注意到那个高高帅帅的男孩子,明明和自己同样的年龄,身高却差这么多,篮球打得也是让人移不开目光。说不出到底是嫉妒羡慕,还是一些他们在那个年龄都无法察觉的悸动。

齐景轩失手打落的那罐颜料,洒到黑板上,本身是个叛逆的坏孩子,却主动想把黑板擦干净,尽力压下内心对老师的失望和对父亲的怨恨,拿起抹布擦着。屠小意好气又好笑,主动接过,让齐景轩再擦下去,恐怕板报就没办法出了,换来一个对方看似冷漠实则茫然的目光。屠小意发现了齐景轩温柔的本质,有点小心慌,避开了对方的眼睛,继续擦着。小镇的天空蓝的透彻,没有杂质,就像他们的青春,屠小意拿起粉笔将齐景轩打上的颜料绘成天空的图案,将可以总览小镇的塔给画上去。齐景轩站在屠小意身边,他不清楚自己是在赞叹屠小意的画还是不想移开看屠小意的眼睛,不过他清楚的知道他不想离开屠小意身边,希望站在屠小意身边的只有他自己,花生不可以,姚哲恬也不可以。

年轻的他们有着青涩的感情,懵懂而不自知,占有是最初的悸动,嫉妒也是原罪。

屠小意带着姚哲恬和齐景轩来到那个离天空最近的高塔,他怕姚哲恬站在高台上危险,却被齐景轩给拉下来。

“别管她”,少年微哑独特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惊觉他们离得如此之近。身后的人处在少年与成人转化期间的体温有点灼伤屠小意贴近他的后背,宽阔的胸膛刚刚好把他纳进去。

“这是我离天空最近的一次。”女孩清丽的声音把屠小意的思绪拉回来,赶紧从齐景轩身边跑开。

“啧。”是不甘还是遗憾,屠小意没听太清这一声轻啧。

屠小意就算再迟钝也感觉齐景轩在不爽,到底为什么不爽,屠小意决定将其看成是齐景轩不想让他跟着一起送姚哲恬,心底微涩的感觉在不停的发酵。

四人压抑却又美好的高三到了寒假,屠小意发现窗外有雪花在飘,窗上的影子从姚哲恬变成了齐景轩,惊得他把窗户打开,看小镇的雪景,雪花轻轻的落在窗边,转眼融化,齐景轩的影子在他打开窗子的时候就已经消失。

“你怎么叫花生就怎么叫她!”齐景轩实在看不下去屠小意怯弱的样子,突兀的发展着他对姚哲恬的情感,却偏偏把他隔除在外,明明是我先看到你的,明明是我先把球传到你那里的,你为什么只看到了起舞的她。

短暂的游玩将他们暂时的远离了高考的压抑,齐景轩将屠小意他们带到自己的母亲家,帮母亲做饭时回头看到屠小意带笑的眼睛,突然间便停下了动作,仿佛这世间只有屠小意,只有屠小意在看着他。

屠小意发现齐景轩这么叛逆的男孩子居然做饭这么厉害,切菜做饭动作麻利的紧,眼睛就不自觉的跟着他打转,不曾想齐景轩突然回头,眼睛里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无声的暧昧在小房间里疯狂扩散。

“永远”这个词不能够随便说,没有谁可以承诺永远,可是那时候屠小意是真的想着永远的。永远的陪着齐景轩。

屠小意偷偷画的姚哲恬画像被老陈说的污秽不堪,同学们的窃窃私语让他不知所措。

“是我让屠小意帮我画的。”

屠小意听见这话心底却更加沉重了,为什么,为什么齐景轩要说是自己想要的,他到底在想什么,眼眶突然发酸,刚刚被说成那样屠小意没有想哭,甚至在庆幸,压在书本最底下的画像是齐景轩,没有被发现,没有被人说。

“明天我就走了,不来学校了。”齐景轩看着侧头不肯瞧他一眼的屠小意,心里压着火,却不舍得对眼前的人说一句重话。

到了屠小意失去一切的那个巷子,早该发现的,姚哲恬她喜欢着的一直都是齐景轩,他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自己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女孩子向着高大的男生走近的身影,终归不敢看下去,只得狼狈的跑开。

从那天起,齐景轩再也没有来过学校。

小镇迎来了雨季,屠小意看着外面的雨,咬咬牙,还是要给自己的青春做好告别的,对于姚哲恬早就没有了那份悸动,随之而来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就缺少了那一份勇气,只能在雨中穿梭各个巷子,给姚哲恬递上书包和雨伞,对他们三个人懵懂的感情做一次决断。我们喜欢着的是因为喜欢着人而闪闪发光的自己或她或他。

当初被齐景轩强硬塞进姚哲恬家邮箱的画像都已经被雨淋湿,看不出原来的线条,屠小意突然感到一阵无奈,他们的青春,在这个夏天过去,都不再回复。不过,幸好,关于齐景轩的画像还安好的在自己的桌洞里,总归还是留得住的。

屠小意坐上开往深圳的火车,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的青春都是他。

“花生,我现在在画我们自己。”画我们自己的青春,诉说遗憾与爱恋。

青年一手拉着行李箱站在机场,另一手拿着屠小意画的他们的青春。腰间环住了一双手,青年放开拉行李箱的手,握在了那双手上,将背后抱住自己的青年转身抱在自己怀里。

幸好我们已经足够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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